大珩先生1952年到長春籌辦
儀器館,不久他把我從東北
科學研究所調(diào)來工作。我在五十多年的科研歷程中,每邁一大步都離不開大珩先生的影響。這一步或是直接出于他的安排,或是得到他的指導。1953年,我到儀器館時,
大學畢業(yè)才三年,他就要我負責水平磁力秤研制工作。1956年,他要我搞溫度計量。1958年,他提出
光譜儀器自動化,要我到北京自動化所向楊嘉揮先生請教,這樣我又開始涉足紅外輻射這個領域。1960年,由于光機所的主要科研力量轉(zhuǎn)到導彈跟蹤測量儀器研制,他又要我籌建大氣
光學等。這些工作,都不屬于同一學科,看來有些“雜亂”,但正由于那么早就讓我獨立承擔不同專業(yè)的科研項目,對我后來的發(fā)展起到了重要的基礎作用。特別值得回憶的是,1963年大珩先生分配我搞核爆光沖量測量。當時這項任務是既光榮又艱巨。因為課題的任務是絕密,技術上無現(xiàn)成
資料可循,要求獨立思考而又要萬無一失,接下這個任務是需要膽量和勇氣的。一年多時間,我終于把這件事做得比較出色,現(xiàn)場應用很成功,我一生都難以忘懷,F(xiàn)在回想起來,大珩先生為什么敢把這樣的任務交給我?對他來說也許是知人善用;對我個人來說要感謝大珩先生的知遇之恩。
"6>+IF 9z7rv, 長春光機所是大珩先生一手創(chuàng)辦起來的。后來他調(diào)到了北京,離開了長春,但他對光機所的感情是盡人皆知的,這種感情只能用“父子之情”來比喻。在長春這么一個地處邊陲的地方,能辦成一個科學院最大的研究所,實力雄厚,數(shù)十年不衰,只能說是大珩先生才有這樣的力量。大珩先生對我們除了工作上的關懷,在日常生活中也處處關心。1997年我到北京協(xié)和醫(yī)院做手術,他和顧教授從中關村專程來看我,手里還拎著兩大袋營養(yǎng)品。當我看到兩位八十多歲的老人蹣跚地走出醫(yī)院時,我的眼淚都要流出來了。1999年我當選為中科院院士,是大珩先生第一個以書面的形式向我表示祝賀。近幾年,大珩先生每年都給我寄來新年賀卡,在卡上親自寫上祝福的話。每年正月初二或初三,總要給我打電話,問寒問暖,并打聽在長春的老同事、老朋友的近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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